居民部门债务风险更值得重视！三大偿债指标均超美日等发达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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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金融企业部门的债务规模和风险可能被高估，住宅部门和地方政府的债务风险值得更多关注。”在最近由中国金融四十论坛发布的“cf40青年报告”-“债务边界”中，从不同的部门和角度对中国当前的债务规模进行了界定和评估。

报告数据显示，经过40年的扩张，中国各部门的债务规模已达219万亿元，增长率为10%，比名义gdp增长率高出1.2个百分点。根据国际清算银行2018年第三季度的数据，中国实体经济的杠杆率为153%，在全球43个国家中排名第19位。2017-2018年，由于债务存量规模较大，债务扩张对经济增长的边际贡献递减，政府推动了经济的结构性去杠杆化，实体经济的债务增长率明显放缓。

住宅部门的债务压力实际上很大

“社会对住宅行业杠杆率过度上升可能成为影响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大风险隐患的认识还不够。”cf40高级研究员、五道口金融学院院长章小蕙在评论该报告时指出。

章小蕙表示，目前，中国高杠杆率的局面尚未得到根本扭转，债务问题的制度性和体制性根源尚未解决，结构性债务风险依然突出。近年来，房价的快速上涨和消费信贷的增加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住宅行业的杠杆率攀升。

报告显示，近年来，中国住宅行业的杠杆率增幅与金融危机前的美国和日本相当，中国居民的杠杆率增幅过快；从微观角度来看，住宅部门的偿债指标，如债务/可支配收入、偿债/可支配收入和住宅部门的债务比率，超过了美国和日本等许多发达国家，住宅部门的债务压力实际上偏高。

在章小蕙看来，住宅行业的杠杆率正在迅速上升。其优势在于可以促进居民消费升级，进而加快中国经济向内需驱动模式的转变。缺点是，当房地产投资仍主要依赖于住宅部门剩余储蓄的转移时，随着住宅部门债务负担的大幅增加和储蓄能力的下降，住宅部门对实体经济的净储蓄产出将趋于下降，这将直接影响企业部门的贷款，削弱房地产部门的投资能力。此外，居民债务过于集中在房地产行业，这很容易助长房地产泡沫，影响房地产市场的稳定和健康发展。

章小蕙指出，当前的重点任务是进一步控制住宅行业杠杆率的增长速度，优化杠杆率结构，防范局部风险点，特别是要控制住宅行业在房地产行业的杠杆率，最大限度地减少对经济的影响。

改善地方政府投融资生态化解隐性债务

近年来，地方政府隐性债务问题日益突出。去年以来，一系列关于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的文件相继出台，这表明对这一问题的治理已经成为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关键问题。该报告从资本使用和投资的角度估计了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的规模，得出2018年底地方政府隐性债务规模约为21.39-45.14万亿元。

报告显示，部分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特别是隐性债务偏高，中国至少21个省级行政区的政府债务比率(包括隐性债务)超过imf警戒线150%。如果我们进一步考虑区县财政实力越分化，一些地区的财政偿还能力越弱，隐性债务延续越依赖财政，债务风险就越大。

针对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的困境，报告提出了一些政策建议。目前，防范和化解地方隐性债务风险的主要思路是坚持中央不补助原则，核心是抑制增量和化解存量债务，“一城一策”。我们可以考虑引入一个有条件的替代方案，以避免高利息成本和流动性不足带来的新风险。从长远来看，更关键的是通过体制和机制改革，改善政府投融资生态，减少低效投资，分清基础设施建设的权责，提高政府投资活动和各类债务的透明度。

在化解存量、抑制增量债务方面，cf40成员、财政部财务司司长王毅表示，从现实来看，融资平台公司转型和政府资金预算安排是化解隐性债务的主要途径。需要强调的是，依靠前一种方式的前提条件不仅是用资产来偿还债务，还要让平台公司继续运营。在抑制增量问题上，地方政府应量力而行，充分开展财政承受能力评估和论证，增强财政约束力，防止无偿还能力项目上马。

影子银行治理应该避免次级风险

自2017年以来，针对影子银行在中国的潜在风险，金融管理部开展专项整治行动，出台了《资产管理新规定》、《金融管理新规定》等重点领域的监管政策，遏制影子银行风险快速积聚，引导影子银行健康发展。

目前，中国影子银行在发展和监管方面仍面临许多问题。例如，中国影子银行包括哪些机构和业务领域？国际监管改革在影子银行风险管理方面的经验值得借鉴吗？目前，在中国经济下行压力加大、企业“融资难”的背景下，影子银行的治理是否还在继续，新资产管理条例、新财务管理条例等政策的实施将何去何从？

报告指出，虽然中国影子银行的机构和业务形式复杂多样，但其业务本质与国际分类和定义非常接近，大部分中国影子银行业务可以对应金融稳定委员会(Financial Stability Board)的狭义影子银行业务分类。

然而，不应该忽视的是，在中国我有一些“非典型”影子银行服务，但其他人没有。例如，"银行的影子"，即银行表中的资金投资于各种资产管理计划的spv，最后投资于信贷类资产；各种债券融资业务、p2p在线借贷平台、各机构在本地交易所发行的融资计划等。“实际上，中国的影子银行体系在专业知识和业务范围上都非常丰富。货币市场基金、资产证券化、融资融券等资产管理产品等典型业务发展迅速，与传统银行体系和金融市场的关联性和复杂性也在不断提高。”据报道。

鉴于影子银行的影响，报告提出了相关政策建议:

首先，需要持续有效地监控和管理影子银行业务，突出治理原则中的两点。一方面，要加强影子银行与传统银行体系的风险隔离，包括但不限于坚持影子银行业务与传统银行业务的法人隔离。商业银行为影子银行提供各种融资、担保和流动性支持，并加强相应的资本和流动性监管要求；另一方面，我们应该引导影子银行实现标准化、简化和透明。

第二，要根据影子银行服务的不同特征分类实施政策。对于典型的“人人有我”的影子银行业务，我们可以充分吸收国际监管的经验，加强风险约束，引导业务规范化，避免脱离实际。“我有但别人没有”中的非典型影子银行是目前的关键治理领域。如无照经营、非法金融活动、通过多层套料逃避监管的业务和产品、高杠杆等，都应有针对性地进行持续管理，以整顿金融秩序。

三是防范规范化治理过程中的次生风险。注意两个方面:一是顺周期性。我们可以考虑加强对影子银行融资的监管，同时适度放宽资产负债表上与信贷相关的限制，避免社会融资的大起大落。此外，我们应该注意复杂的相关性，以防止连锁反应的全面造成金融市场的冲击。

第四，对影子银行进行科学定位和监管，使规范可控的影子银行业务成为传统银行体系的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