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之变——聚焦黄河治理三大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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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呼和浩特7月5日电:大河的变迁——以黄河治理的三次新变化为中心

新华社记者丁明、魏玉玉、张伟

浩瀚的黄河水从青藏高原流下，注入东方的大海，浇灌了五千年的中华文明，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国儿女。

黄河潼关水文站工作人员乘船前往测点进行水文调查(4月16日手机拍照)。新华社记者魏玉玉照片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年来，党领导人民治理、保护和发展黄河，黄河走上了一条良性发展的道路，河水变平，两岸变绿，流域安居乐业。

黄河平稳地流着

至于黄河向东流，唐诗中有一首“黄河无休流”的赞歌。然而，黄河并不是“无止境的”，它在上世纪末曾多次被切断。

工作人员在黄河头道拐水文站进行了测量作业(4月20日用手机拍摄)。新华社记者魏玉玉照片

水利部黄河水利委员会水资源管理与调度局水调处处长柯素娟说，黄河断流受水资源短缺的影响，这也与黄河缺乏统一调度管理和无序用水有关。

为了缓解黄河流域上下游用水竞争的矛盾，国家对黄河水量实行统一调控。1987年，国务院批准了《黄河供水分配方案》，对黄河水权进行了高度集中的行政分配。1998年，《黄河水量调度管理办法》开始实施，黄河开始实行统一调度和总量控制，供给固定需求，结束了黄河沿岸各省无序用水的历史。2006年，国务院正式颁布实施了《黄河水量调度条例》，并将实践中的有效措施以法律法规的形式加以固定和规范。

自1999年以来，黄河干流连续20年不间断。黄河流域水资源统一调度为解决国内外大江大河断流问题提供了经验。

日前，记者从河南郑州郊区的花园口向上游行驶了2600多公里，来到甘肃兰州，看到黄河顺着万军的流向奔进深山峡谷，在沃野平原缓缓流淌。随着河水的不断湿润，沿岸的生态环境得到了恢复，河漫滩地区形成了许多绿洲，水鸟在其中飞翔。

潼关水文站位于黄土高原边缘的黄河和渭河交汇处。据站长张介绍，在2017年至2018年的调水年中，黄河中游的来水量比多年同期减少了34%，潼关断面的径流量保持正常，年平均流量远远超过预警流量50立方米/秒。

这是4月18日无人机拍摄的陕西省绥德水土保持科学实验站淤地坝建设成果(视频截图)。新华社记者张玉社

头道拐水文站位于黄河中上游的交界处，靠近内蒙古自治区托克托县千年古渡-河口镇。该站发布的最新实测数据显示，2017-2018年头道拐断面最小日平均流量为141立方米/秒，是防断流预警流量的两倍以上，全年无小流量预警事件。

黄河干流虽然已经平稳运行了20年，但仍存在一些问题，如河道淤积、悬河等。近20年来，黄河来水普遍减少，黄河两岸用水量不断增加，导致黄河下游冲沙量减少，主河道淤积加剧，形成“二级悬河”。

黄河治理专家告诉记者，虽然黄河大规模治水工程的联合调度造成了河道冲淤，但下游河道仍高出滩面两三米，汛期短期集中暴雨可能造成河道溢流，造成堤防溃决的风险。

绿色染红了“吉”湾

这是3月17日无人机拍摄的黄河头道拐上游的水流(视频截图)。新华社记者张玉社

黄河中上游流经黄土高原，形成蜿蜒的海湾。“吉”湾东北部有一个彩色砂岩分布区，是黄河流域生态最脆弱的地区——内蒙古准格尔旗，也是黄河粗泥沙的集中源区。

20世纪80年代，准格尔旗先后开展了沙棘减沙生态治理、黄土高原淤地坝建设和小流域综合治理。30多年过去了，治理领域已经重生。

春末，记者来到准格尔旗砂岩控制区，却发现五颜六色的砂岩上覆盖着一层由沙棘、油松和山杏制成的绿色外衣，上面点缀着粉色和白色的杏花，香气扑鼻。

准格尔旗水利局副局长吴志强介绍说，通过植树种草等生物措施和淤地坝等工程措施，准格尔旗水土保持治理程度达到60%，植被覆盖率达到74%。

准格尔旗砂岩治理区是黄土高原生态治理的缩影。为了研究黄土高原的水土流失规律，20世纪四五十年代，黄河委员会在甘肃省天水市、庆阳市和陕西省绥德县设立了三个水土保持科学试验站。

天水水土保持科学实验站是中国第一个水土保持实验站。在天水试验站工作了38年的水土保持试验基地主任苏光绪介绍说，这里的梁家坪试验场在1951年进行了中国最早的山地果园试验研究，龙王沟试验场创造了黄河流域第一个水土保持牧草原始种子圃。

这是2008年4月24日在甘肃省庆阳市西峰水土保持科学实验站，无人机拍摄的小河沟南流域综合治理的结果(视频截图)。新华社记者张玉社

52岁的李建文永远不会忘记父亲小时候在庆阳市西峰水土保持科学实验站南小河沟实验场抓兔子、挖鸟巢的情景。长大后，他跟随父亲的脚步来到这里工作。现在他已经成为试验场的副主任。

他说:“今天的南小河沟，深浅不一的绿色，看不到尽头，已经实现了87%的土壤侵蚀控制和84.5%的森林和草地覆盖率。现在森林又深又密，抓兔子不容易。”

绥德水土保持科学实验站位于陕北榆林地区，地处毛乌素沙地南缘与黄土高原的过渡地带。“山是秃的，海滩上没有树林。黄沙滚滚，十犁九不收。”当地一首顺口溜说，一旦生态脆弱。

经过多年的治理，玉林现在绿树成荫，森林覆盖率提高到33%，陕北的绿色地图已经向北推进了400多公里。

黄河上中游管理局科技司副司长王富贵说:“经过70年小流域水土保持综合治理，黄土高原已完成水土流失面积约23万平方公里的初步治理，林草植被覆盖率普遍提高了10%-30%。曾经是黄色的“几”湾现在充满了活力，这种绿色正在黄河两岸扩展。"

分布在黄河内蒙古段两侧的库布齐沙漠、毛乌素沙地和乌兰布和沙漠，是黄河鸡子湾沿岸的“大沙盆地”。如今，从黄色到绿色的生态奇迹也正在这里上演。

20世纪80年代，位于库布齐沙漠南缘的内蒙古达拉特旗关静村只剩下一棵柳树。现在，经过治理，整个村庄被绿色森林包围，一棵树变成了19万亩的森林...

库布齐沙漠生态治理率达到25%，实现了“绿、肥、黄、瘦”的转变。其防治荒漠化的成功做法已写入《联合国防治荒漠化公约》缔约方代表共同起草的《鄂尔多斯宣言》。

水土保持措施使“吉”湾变成绿色，但在绿色中也存在隐患。黄河勘测规划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董事长张津梁表示，水土保持措施只能在一定降雨量下发挥作用。一旦降雨过多，淤地坝可能被冲走，所有堆积的泥沙将被冲走。相反，土壤侵蚀将增加，导致沉积物“零沉积、全提取”的风险。

这是1982年群众面对黄河洪水的照片。新华社

1998年7月，暴雨冲毁了内蒙古鄂尔多斯市西柳沟流域水土保持淤地坝，形成了含沙量为1350 kg/m3的洪水。高含沙洪水流入黄河，形成一个巨大的沙坝，切断了黄河。

“黄河两岸的生态治理将永远在路上，生态恢复需要很长时间。”王富贵说，黄土高原水土流失复杂，治理难度大，黄河泥沙淤积一直是治理黄河的一大难题。

驯服大冰川

1951年3月中旬，春风横扫北方大地，冰冻的黄河开始“苏醒”。

这是2008年4月24日在甘肃省庆阳市西峰水土保持科学实验站，无人机拍摄的小河沟南流域综合治理的结果(视频截图)。新华社记者张玉社

此时，高纬度的内蒙古河段有一层厚厚的冰层，上游径流在河道中受阻，在河套地区的塔尔湾形成一个巨大的冰坝，随时有漫溢和破裂的危险。

负责堤防防冰工作的米仓县(今巴彦淖尔市杭锦湖旗)副县长蔡子平看到高水位时，非常焦急。有人建议:“要是有一架飞机炸毁冰坝就好了。”

蔡子平立即一步步汇报了这个提议。当电话很快打到了北京，中央领导听到了这个消息，立即派遣空军事轰炸机飞往空的塔尔湾炸毁冰坝并解除危险。从那以后，黄河冰开始用飞机来炸冰以消除危险。

黄河凌汛是由于下游纬度高于上游、河道不同步截流、河道冰堵造成的，主要发生在宁蒙段和山东段，其中宁蒙段凌汛最为严重。

据史料记载，从1855年到1955年的100年间，黄河山东段共发生29年冰洪，决口近100次。黄河内蒙古段平均每年约有20座冰坝，几乎每年都有不同程度的冰洪灾害发生。

“自人民统治黄河70多年以来，与凌霄的斗争从未停止过。”黄河水旱灾害防治局副局长魏向阳表示，2000年小浪底水库投入运行后，下游凌汛威胁基本缓解，2014年海勃湾水利枢纽开始调控后，上游凌汛威胁部分缓解。

黄河宁夏段的一个场景(摄于2008年9月17日)。新华社记者王鹏照片

龙羊峡、刘家峡、小浪底等水利枢纽总库容600亿立方米，有效发挥了汛期“水库”和“调节器”的作用。黄河主要支流水库的建设和联合调度，为安澜在汛期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2000年小浪底水库投入使用后，以三门峡、陆浑、古县、河口村为补充，花园口千年一遇洪峰由42300立方米/秒降至22600立方米/秒。

水库调度、河道工程、科学监测等措施多管齐下，既有效防御了冰凌洪水，又保证了每年一遇的安澜桃李洪水和洪水，书写了治理大江大河的宝贵经验。

内蒙古婺源县田鸡台村是黄河边上的一个小村庄，曾多次受到黄河洪水的威胁。

78岁的村民傅尔生经历了两次洪水，摧毁了自己的家园。“第一次是在20世纪60年代我20多岁的时候，我在家里听到‘隆隆’的声音，我没法收拾就跑了出去。”傅尔生说，洪水冲走了一半以上的村庄，村民们在高地上重建房屋，并在河边筑堤。

然而，20世纪90年代初的一场洪水冲垮了堤坝，淹没了村庄，村民们不得不再次搬迁。

“我已经习惯了黄河上涨的水，水已经上涨了。我们要把牲畜赶到于丹，等水退了再回来。”傅尔生说道。

宁夏吴中黄河国家湿地公园(2018年6月26日无人机拍摄)。新华社记者王鹏照片

在内蒙古西部方言中，“格旦”是指平原上隆起的高地。受洪水威胁，许多当地村庄建在高处，称为“李根格丹”、“贾云格丹”和“皮方格丹”...

今天，记者来到黄河边的“格丹”村，看到河水静静地流淌。岸上的风吹着麦浪，牛羊成群，院子里传来笑声。

“任中在防治黄河水旱灾害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一刻也不能放松。”魏向阳说道。目前，高标准的堤防虽然为黄河披上了金钟罩，但上游部分地区的堤防建设标准不高，下游的危险工程和治理工程没有根据河流水沙变化及时调整，对游荡性河流河段的约束力有待加强，黄河治理需要一代代黄河儿女继续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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