獐子岛扇贝劫：5年“跑”4次，拿补助近1.4亿，涉嫌造假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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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刊记者:黄佳祥

11月12日，獐子岛(002069.sz)的开盘价毫无悬念地下跌，据报道股价为每股2.70元，比2014年干贝首次停牌前的15.46元低了82.54%。

11月11日晚，长子岛宣布近期底播扇贝死亡比例较大，部分海域死贝比例超过80%。根据该公司的初步判断，其已构成扇贝存货减值的重大风险。

这是继2014年扇贝集体“出走”和2017年“饿死”后，张子道扇贝在a股市场的最新大戏。

当晚，张子道收到深圳证券交易所的关注函，要求其说明扇贝大规模死亡的原因、发现减值迹象的时间、之前披露的信息是否真实、准确、完整，以及公司是否隐瞒了减值迹象。

这次扇贝大量死亡的原因是什么？獐子岛海洋牧场扇贝养殖可持续吗？公司的生产和运营是否可持续？该公司将如何回应市场的普遍疑虑？11月12日，《时代周刊》记者就上述问题致信张子道，但截至发稿时尚未收到回复。

更值得关注的是，为什么近年来因为频频发生的“扇贝”荒诞事件，张子道一直没有退市。监管应该如何干预？这次市场会用脚投票吗？长子岛会成为下一个退出市场的企业吗？

“与其依赖监管，还不如依赖市场。投资者不信任公司，他们应该用脚投票，如果票面价值低于1元，他们的股票将被摘牌。如果投资者知道公司的诚信如此之好，他们仍然渴望它，所以监管没有什么可责备的。毕竟，监管应该依法进行，要从规则上防止这类公司真的很难。”12日，资深投资银行家王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奔跑的路》的a股

根据长子岛的公告，根据2019年11月8 -9日公司采样点的亩产量数据汇总，2017年采样区域扇贝的平均亩产量低于2公斤；2018年，底播扇贝的平均亩产量约为3.5公斤，明显低于前一年10月的平均亩产量25.61公斤。根据公司的初步判断，底层扇贝的存货减值风险较大。

“从采样点采集的扇贝来看，近期底播扇贝死亡比例较大，部分海域死贝比例超过80%。死亡时间更接近取样时间。”章子道说道。

巧合的是，根据公告，截至10月底，獐子岛没有出现扇贝异常情况，现在在公司采样时间节点发现大量死亡。11月12日，长子岛董事长吴厚刚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回应道，扇贝刚刚死亡。

根据獐子岛《扇贝柱抽样管理规定》，公司在每年的4-5月和9-10月进行春季和秋季的扇贝柱抽样检测，但这次獐子岛的秋季检测是从2019年11月开始的。深圳证券交易所也询问了这一点，要求其解释11月份抽样测试的原因，以及是否与公司一致。

这次扇贝的大量死亡预计会造成相当大的损失。根据公告，截至2019年10月底，公司2017年末播出的上述扇贝(占地26万亩)消耗性生物资产账面价值为1.6亿元，2018年末播出的扇贝(占地32.4万亩)消耗性生物资产账面价值为1.4亿元，账面价值合计为3亿元。

事实上，这并不是扇贝第一次有“欺骗”王子岛的表现。早在2014年，獐子岛当年就遭受了11.89亿元的巨大损失，这是由于北黄海几十年一遇的异常冷水团，以及公司在2011年和2012年播种的100多万亩即将进入收获期的扇贝被剔除。

三年后的2017年，张子岛再次遭受了7.23亿元的巨大损失，其原因是海洋牧场的严重灾害和扇贝的“饥饿”。2019年第一季度，獐子岛净利润亏损4314万元，给出的理由仍然是“扇贝出走”，即扇贝遭受灾害，导致产销锐减。

从扇贝死亡前披露的三份季度报告来看，今年王子岛的表现依然不容乐观。公司2019年第三季度营业收入为7.2亿元，同比下降3.84%；上市公司股东应占净利润为-1043.7万元，同比下降219.50%；上市公司股东应占净利润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达到-1304.9万元，同比下降546.03%。

出于这个原因，市场质疑说，獐子岛再次想让扇贝承担业绩下滑的责任。11月12日，chansons Capital的执行董事沈梦告诉《时代周刊》记者，该公司已经尝试并测试了监管漏洞，并显示出上瘾的迹象。目前，没有相关海域天气或养殖条件发生大规模变化的报道，除非该公司能够给出令市场满意的反驳证据，否则这只会是老一套。

除名争议

獐子岛频频发生的“扇贝出走”事件也引起了监管部门的关注，中国证监会于2018年启动了案件调查。经过17个月的调查，中国证监会今年7月公布了对章子道的调查结果。

根据调查结果，张子道、吴厚岗董事长等人涉嫌财务欺诈、虚假记录和未及时披露其他信息。中国证监会采取措施禁止吴班后港人寿进入市场，警告张子道，并处以60万元罚款。

根据中国证监会的调查，张子道涉嫌金融欺诈，内部控制存在重大缺陷。2016年度报告、2017年度报告、2017年末扇贝存货公告、资产核销及存货跌价准备公告涉嫌虚假记载。

经调查，张子道2017年的虚假利润为2.79亿元，占当期披露利润总额的38.57%。经过回顾性调整后，其业绩仍是亏损的。2016年，长子岛虚增利润1.31亿元，追溯调整后净利润-5543.31万元，业绩由盈利转为亏损。

然而，在调查结果出来后，吴厚刚第一次向外界表示，公司和被处罚的管理层都会为自己辩护，并已在准备辩护材料。

獐子岛涉嫌金融诈骗与空壳保护密切相关。根据财务报告，公司在2014年扇贝柱事件后的业绩表现为一年亏损、一年盈利的特点。2015年至2018年的净利润分别为-2.43亿元，7959万元，-7.23亿元和3358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2015年至2018年，长子岛分别获得政府补贴6542.86万元、3020.03万元、726.23万元和3043.82万元，2019年上半年获得政府补贴563.61万元。

在很大程度上，获得政府补贴也成为长子岛屡扭亏为盈的一个主要因素，这也是深交所反复询问的问题，质疑其可持续经营能力。许多市场参与者告诉《泰晤士报周刊》记者，地方政府为了企业自身的成就而补贴企业是很常见的，但这也鼓励了上市公司变相违规。

从财务角度来看，这也使得章子岛避免了退市。

根据深圳证券交易所的规定，中小板企业将连续两年在st上市，连续三年临时上市，连续四年终止上市。然而，经过2016年和2017年的业绩调整后，张子道在2014年至2017年连续四年亏损。

“王子岛利用了制度上的漏洞，连续三年没有亏本退出市场。对重大违法违规行为的退市没有明确的标准和尺度。监管当局很难调查此案，也很难识别金融欺诈。验证公司业务的特殊性和困难性使得即使有疑问也很难识别欺诈行为。”王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王告诉《时代周刊》记者，与其他案件不同，本案的可能起点可能是中介机构。如果公司年度报告不能按时发布，它还将面临退市的风险。监管机构应严格监管会计师事务所，调查其审计能力和审计证据获取的充分性和合理性，如有违规行为，应予以处罚。如果没有会计师事务所愿意为他们出具年度审计报告，公司也必须退出市场。

11月12日，上海创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徐峰律师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这是一个特殊的行业，投资者和市场参与者无法验证扇贝是否上市，只能依靠具有专业知识的第三方，但审计机构本身并不擅长验证，这本身就不透明，不适合作为上市公司。

“今后，我们只能做好入口处的工作。不能真实、准确、完整披露此类信息且无法合理计量的企业，不应让其作为上市公司进入资本市场融资；从退市的角度来看，如果发现有违法违规的情况，要严格掌握，让他们尽早退市。”徐峰告诉《时代周刊》记者，从目前的违法情况来看，章子道与退市仍有一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