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钱满素：福山的“终结论”和亨廷顿的“冲突论”经得起检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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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夏天，福山说:“历史的终结？ 》一文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成为着作后被命名为“历史的终结和最后的人”( 1992年) 1993年，亨廷顿宣布了“文明冲突”。 1996年出版的《文明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也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这两本书都是1990年代最重要的国际政治著作，代表着冷战意想不到的结束后西方世界的心理变化和未来的预测。 转眼冷战结束将近20年了。 这在历史悠久的河流中不过是白驹过隙，许多可预见和不可预见的事情冲击着世界，预示着冷战后世界的走向。 再看看福山的“结论”和亨廷顿的“冲突论”，有点验证的意思，但经得起实践的考验吗？ 福山必须说明自由主义民主的普遍价值，他预言其胜利是历史的必然 首先，他现实地叙述了自由革命的过程 1790年，实施这个制度的只有美国、法国和瑞士，现在已经增加到61个国家。 四百年来，世界朝着民主方向迅速发展。 现代社会把民主视为唯一的合法制度，与其根本不同，无法想象更好的制度。 因为那是更高形式的制度无法取代的 史实本身还不足以证明自由民主为什么会胜利，福山提出了世界普遍史这个古老的话题，“黑格尔和马克思，人类社会的迅速发展都有终点，在实现人类最深刻、满足根本愿望的社会形态后，迅速发展 为了说明历史确实朝有规律的方向发展，福山首先利用了现代自然科学的快速发展方向 科学技术是决定人类快速发展的重要因素，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从简单到多复杂，从低级到高级，从来没有相反的道理，这为人类的快速发展提供了具有方向和普遍性的历史机制。 但是福山也必须承认市场主导的专制国家在经济上可能比民主国家做得完全好。 专制政府雷厉风行，可以省去民主制的许多麻烦，所以他无法解释科技经济的高速发展和自由民主的共生关系。 因此他向黑格尔·科耶夫关于“获得赞同的斗争”的理论求助，试图从人性的内在需要中解决这个问题 黑格尔说，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是人想得到别人的同意。 第一个人承认，愿意为荣誉赌上生命流血奋斗 不怕死的那个身体战胜了对死亡的本能恐惧成为了主人，不怕死的失败者成为了奴隶，人类的独立自我意识也从那里开始了 黑格尔说，大部分政治生活完全不经济，政治以“同意”为中心，人类历史以“同意”为线索，数千年的政治问题宗教战争、民族主义、阶级斗争，是为了处理同意问题 但是，以前所有社会都不能满足主人和奴隶获得同意的欲望，只有历史进入法国革命，自由主义民主得以确立的时候，这个问题才能得到处理，普遍的相互同意终于被不平等的同意所取代。 由此福山找到了连接自由经济和自由政治的环节，现代自然科学满足了人的欲望，民主政治满足了人的精神 获得身份是人性的基本需要，既然没有比自由民主更令人满意的制度，这个制度在世界上取得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结论一公布就引起了很多谴责，喝彩者大多出于政治原因，反对者有各自的理由。 其中像德里达这样反对自由主义民主的人没有必要解释。 他对福山的批评火力猛烈，言辞激烈，讽刺，可以说不是势利 值得注意的是，多个政治观点与福山相似的美国保守派也反对，但他们反对的是什么呢？ 第一是最终结论的可信度 很多人认为自由民主制度不一定适用于所有社会，它不是那么容易确立的，其实现过程伴随着激烈的社会动荡，欧美直到今天都能得到幸运之神的恩惠。 但是，即使欧洲在19世纪实现了这个制度，之后也爆发了一系列反民主主义的极端事件，危险至今还在，敌人可能就是自由民主本身 人类历史的种种挫折表明，没有理由乐观地看待将来，只是低估了灾害的发生。 在人性方面，永远有可能作恶 所有政体都是过渡的、不稳定的，无论从自由民主的外部还是内部来看，这个制度都不是结束的，最终得出结论认为这个关于绝对平等和谐社会的政治承诺属于已经失去名声的乌托邦。 二是最终结论依靠黑格尔的唯心史观 保守派中几乎没有人接受黑格尔的唯心史观。 他们不认为历史有默认的目标，不承认有人真正了解历史的目的、方向和未来 赋予黑格尔历史的这种固定模式只是有美学价值，这不仅是已经发生的历史不能解释他的模式，而且在他宇宙的自我实现中历史是目的，所以人只是需要配合宇宙的工具。 这种模式贬低了人的作用，把人类的活动看作是历史自身快速发展的衬托，也有以推进历史的名义任意牺牲在历史面前不重要的个人。 有论者说，福山的口气表现出智力傲慢，其“思想最终支配物质世界”的论调令人吃惊 对人类自己有限的视野和知识来说，谁能知道历史的偶然是什么？ 什么是历史的必然？ 给历史画线只是发生在人脑中，不要强加在历史上 在这个解释中，人类的命运似乎已经很明确，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改变不了它的方向，剩下的事件就是把现实的混乱打扫干净，为历史的必然性铺平道路。 这个理论当然很有魅力，但不幸的是，最大的问题是与现实的背离。 它提供了解释，但失去了真相。 从这个观点来看，历史进步的获得往往是偶然的，有可能完全逆转 决定历史是人的选择，不是历史本身的绝对理念 黑格尔的系统关注的应该是发生什么，与此相比实际上发生什么似乎反而不重要。 任何新闻事件在历史必然性面前都只是枝叶问题，不合的都被认为是“意外”和“历史岔路”。 既然历史明确了，就不能说个人没有自由，影响历史 另外，终结的说法大多是神话和宗教的文案，这个想法在19世纪的德国哲学中也很流行，哲学和宗教最大的区别是哲学的傲慢 基督教至少将“目标”保持在不明确的状态，黑格尔毫不犹豫地定于1806年10月的普法耶纳战役，认定法国革命思想的胜利象征着国家确立了自由主义民主。 与黑格尔的傲慢相比，基督教也认为自由是以个人意志服从上帝的意志，但那至少是禁忌，留下一些个人自由的空间。 自以为知道历史目的的人，堂堂正正地把别人当做手段和工具来对待。 黑格尔的自由是因为别人的不自由 政治哲学化可能原本是福山想要这本书的最大特色，结果成为了它最大的争论 哲学在其性质上是不现实的，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哲学家有喜欢的自由，可以空想什么问题，没有必要在意实际效果 政治处理的是真正的社会问题，需要切实扎根于现实，有可行性 政治和历史都可能包含哲学理念，但政治和历史都不能要求无条件服从哲学 福山束缚了现实政治和黑格尔的唯心史观，结果失去了黑格尔的支持，他的论点是从釜底抽薪 现代的很多人倾向于认为历史的迅速发展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暂时后退，回归野蛮，断裂等西方自由民主制度在内外矛盾的压力下不一定会失败。 你也可以怀疑，把“赞同”看作是“推动历史车轮的欲望”是否可靠。 人是精神和物质不可分割的结合，没有人正确知道“第一个人”奋斗的动机。 他们是怎么为了纯粹的名誉而不是为了食物、房子和生命而战的？ 第三，没有结束提供的希望 《终结》一书的第五章是“最后的人”，描述了历史结束后人类的生存状态 “最后一个人”的概念来自尼采。 尼采痛感，现代化只是欲望战胜了精神，优良的意识在伦理上因霍布斯和洛克的自我残存理论而崩溃，“财富”代替“荣耀”成为现代人的第一追求，必须重新确立精神欲望和理性的特征 “最后的人”是放弃优越感，只追求欲望、舒适和自我保存的人，他们认为幸福，谦虚地活着，没有野心，千方百计地全面接受奴隶的道德观。 他们甚至不知道鄙视自己，可以说是最卑鄙的人 福山遗憾地预言，如果人的同意最终得到满足，就会只剩下欲望和理性，失去精神、目的、道德、勇气等宝贵的美德，成为“最后的人”。 这是自由民主主义的致命内伤，这个制度处理赞同问题，但人不能没有这个问题就有价值地活着 获得赞同的欲望是独裁、控制欲、帝国主义的根源，也是勇气、正义、公共精神等政治美德的心理基础 在满足平等承认的欲望后，为被承认(特别是被优先承认)而战斗的巨大能量只是被引导到经济活动中，补助是体育比赛、茶道、插花等琐碎的解放形式 所以对福山来说，历史的终结很悲伤。 鼓舞人们的胆量、勇气和想象的事件被纯粹的经济计算取代，连艺术和哲学都没有。 那时人们深深怀念历史存在的时候，但这种永远的厌倦总有一天会重新启动历史 对于这样的客气，不得不问，如果历史结束时创造的只是不完全而令人憧憬的“最后的人”，自由民主主义的实现能称为胜利吗？ 这个目的值得追求吗？ 更何况如果结束后人类回到历史，历史只是在循环，你在谈论什么结束？ 福山不是矛盾了吗？ 弗朗西斯福山二冲突论显示了完全不同的前景，副本也更复杂 亨廷顿认为冷战的结束使各国摆脱了意识形态的认可，骚动后回到了以前流传下来的文明认可。 世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多极和多元文明结构，文明冲突将成为掌握未来一段时间国际政治的新范式 亨廷顿把世界分为7~8个主要文明:中华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西方文明、拉丁美洲文明、斯拉夫-东正教文明，可能存在的非洲文明 在他的文明区分中，宗教占有最重要的位置。 因为我认为“人类集团之间的重要区别是他们的价值、信仰、体制、社会结构，而不是他们的体型、头部形状、肤色”。 文明有着悠久的历史连续性，但也是动态的，有其发生、崛起、成熟、鼎盛、衰退、消亡的生命过程，但这个过程可以持续很长时间 各种文明的力量就此消失了，现在最重要的两个趋势是称霸世界的几个世纪的西方文明正在相对衰退，以中国为首的亚洲正在复兴，伊斯兰世界正在崛起。 在强西方文明的影响和威胁下，弱文明一直走向西方，努力迅速发展本国的经济现代化 但是现代化不等于西化，这是亨廷顿反复强调的 在他的概念中，现代化指的是工业化城市化这一物质文明的现代化，西化是价值观和体制方面 西方以外的文明需要西方的丰富，不是西方的民主主义和多元 随着其国力的增长，越来越鼓励自己的价值、体制和文化 亚洲和伊斯兰国家现代化的迅速发展不仅促使他们在价值观方面承认更多的西方，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肯定和宣传自身的文化资本，陆续出现了本土文化的复兴，变得更非西化，甚至反西化。 西方和伊斯兰的矛盾特别明显，西方的自由民主无法扎根于穆斯林社会，伊斯兰主义运动迅速兴起，引起多个穆斯林国家的政治伊斯兰化，其中有些极端的原教旨主义认为西方是侵略和堕落。 全球宗教复兴被亨廷顿称为“上帝的报复”，他分解其深刻的原因是对现代化的反应 世俗现代化确实是以前流传下来的对集体社会的巨大冲击，它瓦解了宗教基础，直接影响了人们的信仰、价值、生活习惯和精神寄托，无数人感到灵魂无处不在，渴望“为社会组织重建神圣的基础” 因为西方是现代化的始作俑者，是现成的替罪羊。 现在，形成了以文明为基础的世界秩序，各文明大多有自己的核心国家，代替冷战时的两个超级大国，成为吸引和排斥其他国家的几个基本极点 各国服从文明的归属，纳入以核心国家为父母的大文明体系和“大文化圈”，在各自的体系内协调行动，只有同质文化国家之间的合作是最有效和持久的 亨廷顿预测冷战后的国际政治以文明冲突为主，从全球来看，第一矛盾是以西方为一方，以所有非西方为另一方的矛盾。 西方文明的八个特征是希腊罗马古典遗产、天主教和新教、欧洲语言、精神权威和世俗权威的分离、法治、社会多元主义、代议制机构和个人主义 文化上最远的还是亚洲，中国正在恢复霸主的地位 儒教文明和伊斯兰文明这两个最重要的挑战者文明倾向于结成同盟反对西方 从局部来看，冲突在伊斯兰和非伊斯兰文明边界的这条“流血断层线”中是最重要的 西方应该怎么应对？ 如何在冲突中保留自己，维持特征？ 亨廷顿最关心的是 他的对策从外部来说是防止核武器扩散、维持人权和民主、限制移民移民三个方面 内部第一是“促进西方联盟，协调其政策”，吸收东欧各国加入欧盟，团结联盟，积极争取东正教文明和拉丁美洲文明这两个比较接近的文明 在亚洲，必须防止日本适应中国，儒教文明变大，利用非西欧各国之间的差距，瓦解反西欧联盟 法律和秩序被认为是人类文明的基础。 亨廷顿认为，维持世界秩序是最可靠的防止冲突和战争的方法，具体有三件事:一是“不使用大体”，即核心国家不干涉其他文明的冲突。 二是“共同调停大致”，即核心国家相互谈判以抑制或阻止国家间或集团间的断层线战争。 三是深刻认识各文明的共性，人类毕竟有一些共同的道德观念，同时也是绝对的 文化问题已经成为西方的敏感话题，政府也很难参与，亨廷顿很坦率，把文明作为世界性的冲突计划，当然经常引起批评 批评立场广泛，具体是文明区分的非科学、国际冲突动因的简化、文明认可高于国家认可的武断、文明冲突的夸张、冷战思维模式、对伊斯兰文明的偏见等 冷战结束以来的世界现实怎么样？ 各地的纷争频繁而血腥，发生地点比较集中在亨廷顿所说的文明断层线上，“911”的发生不可否认地证实了西方文明和伊斯兰文明之间的紧张关系是当今国际关系中最重要的纷争 难怪“911”后亨廷顿沉默了，有不幸的语言的味道 文明冲突在他心中是噩梦，是全球部落冲突的回归，在人类历史中意识形态的分类中只不过是一集 冲突论有有用的一面，但极端推则导致谬误 文化政治化的倾向在亨廷顿以前就很盛行，对许多文化的思考和再思考有着相当明显的政治角度和意图，文化被用作政治之路 美国国内的这种趋势可能暗示亨廷顿应用于国际政治，但那样肯定会产生很多误解 一是文明差异的绝对化容易否定人类共性 从侧面看，他否定了人类共性和普遍价值 如果不同文明之间真的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人类还能交流到今天吗？ 而且，他无视文明内部的冲突，在冲突发生的频率和激烈程度上，同一文明内部的斗争一点也不亚于不同文明之间，这些斗争也同样深刻地影响着世界政治。 从纵向看，人类没有变吗？ 世界各地的人们对促进人类进步的基本价值的认识不是正在推进吗？ 有论者认为，这些共同的价值在功能上既不是西方也不是东方 可以说当今世界上公开反对自由、民主的人很少，但各自的概念不同 随着现代化的发展，文明的发展朝着全球化的统一方向迅速发展 有论者认为“既不是西方也不是西方的世界文明，或者正在形成被全人类认可的普遍文明”，各文明对其形成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二是不利于具体处理各文明的优缺点 任何文明本身都是多元的，有优点也有不足 如果把某个特征给文明，然后根据那个文明肯定或否定它，不是很荒谬吗？ 正是因为那是“西方”和“东方”才反对和支持吗？ “西方”、“东方”、“伊斯兰”、“儒教”都不是衡量科学优劣的尺度，更好的方法可能是案例研究，但要分解各文明的具体特征，分类听好还是坏 比如，试着评价一下政教合一好还是政教分离好？领导人是产生了选举还是世袭指定好？ 是的，确实，保存起来，值得学习。 否定坏的东西，抛弃，告诫 这样做不仅更公平公正，而且能吸引更多的人 一点也不符合时代的以前就被淘汰了，文明的生存需要迅速发展，为什么又会有残守不足，正因为那曾经是“我们的”所以不能再抛弃了吗？ 三是容易忽视文明的动态变化和相互影响 任何文明都处于进化的过程中，不存在固定纯粹的形式。 这是因为把文明定义得狭窄是不合适的 文明受启下，连接过去、现在和将来 一个文明要持续下去，必须善于顺应时代，本着理性和开放的心，从其他文明中吸收养分，使自己完整 文明千差万别，为什么差异的结果一定会引起冲突，吸取一个优缺点，互相丰富？ 冲突论的要害是“冲突”一词，应该强调的是对话 越强调文明之间的歧视，政治化，歧视和冲突就越有可能加强 不同文明完全可以和平共处，一个文明的移民可以融入另一个文明，这一事实充分证明了这种可能性 人类作为政治动物，有以某种共同特征对人进行分类的倾向，这种方法粗暴地将生动的个人样式化，但家族、部落、种族、民族、血统、阶级、意识形态等分类被解释为永远不能适用，抵抗另一种更强的倾向 那是人类的同情和团结 人类文明的共性与各文明的特征相比，毕竟更重要，没有力量永远彻底分裂人类，现在更多的人认识到和谐世界的重要性 如果把全世界的人都归于各文明的麾下，认定他们各自为自己的文明背水而战，亨廷顿的推论确实太过分了 但是亨廷顿与其说会引起文明冲突，不如说冲突论越来越多揭示了他内心可怕的前兆 他知道西方的强大已经持续了几百年，怨恨非常多，现在其他文明正面迎头赶上，挑战西方强国。 他不能不担心西方的命运。 在他的想象中，不仅西方文明衰退，而且隐藏在后院的不安很严重——美国本身非西化的是他后来的着作《我们是谁？ 》中明确表白了 他忧心忡忡地写。 “从历史上看，美国的特征涉及种族、民族属性、文化(最突出的是语言和宗教)、意识形态四个主要组成部分。 “种族和民族单一的美国不复存在，到20世纪70年代为止“3世纪以来发挥中心作用的盎格鲁新教文化受到攻击”，进而“美国信念”的平等和个人主义这两个主要因素大致是美国社会的许多个人和团体吗 作为西方文明的信徒，亨廷顿虽然在纷争论中纵横合纵，但无法掩饰他的焦虑和悲观 塞缪尔·亨廷顿的三个结论和冲突论表面上不同，似乎航向相对 福山乐观，亨廷顿悲观 福山是乌托邦的浪漫主义，亨廷顿是冰冷的蜡烛现实主义 福山诉诸普遍价值，亨廷顿反对，他认为普遍文明是普遍权力的产物，西方文明不仅是普遍文明，而且是唯一的，其自由、平等、民主、个人主义等特色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任何文明。 与历史上的其他文明相比，西方文明的盛衰轨迹没有太大变化，不同的是其理念和价值观 如果西方文明失败，这些特色也会从人类文明中消失 这是因为我反对现代化等于西化的说法，也反对民主化导致西化的说法。 但是本质上，两论依然是共通的 其中之一是两位美国学者是西方自由主义民主制度的信奉者。 愿爱的深度和永生，害怕爱的重要性及其不测。 两个人的心里都有非常具体的政策目标。 福山想看到美国在海外积极推进民主。。 现实主义亨廷顿警告了傲慢天真的民主帝国主义可能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其二，他们根据人性确立了自己的理论，只是立场不同 福山强调人性追求自由的本性 亨廷顿肯定同意弗洛伊德说的人只有两种本能，即谋求保护和联合……谋求破坏和杀戮的本能 福山的说法来源于黑格尔，亨廷顿的人性论继承了霍布斯，两者属于历史悠久的两派哲学，据说都根深蒂固，以往很难定论 回顾历史，人类确实从未停止过斗争。 不同的只有方法。 虽然人类对自由的追求一天也没有停止过，但不要忘记对自由的追求也充满了斗争和暴力。 没有福山式的自恋，亨廷顿的理论就没有新的地方，“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中国人没有理解这个的障碍。 要解释冲突论，亨廷顿只能立足于经验，以历史为鉴，最终结论是未来学，没有历史证据，所以福山必须求助于哲学推理 结果，关于人性，我们人类自己谁有资格作出终审判决呢？ 既然世界精英们自古以来就在讨论，现在依然僵持着，所以这场争论注定还会继续下去 对福山和亨廷顿的理论进行比较后，有人认为文明的冲突实际上可能有助于向福山方向推进国际秩序。 虽然说明亨廷顿的冲突论更适用于这个短期(例如几十年以内)，但是在更长的历史期间后福山的最终结论无法得到证实。 毕竟，不允许现代化，现代化必然是以前传入社会的，谁能确信伊斯兰这样以前传入的社会一定不会改变呢？ 原教旨主义运动不是看到这种倾向想要阻止它突然兴起的吗？ 关于亨廷顿否定西化等于现代化，有人提出异议，认为为什么现代化最早出现在西方。 这与西方文明本身没有实质性的必然联系吗？ 有论者说:“很难想象现代化和西化有什么联系是偶然的，很难想象现代化会在中东和印度自发产生。” 只有西方，自由体制的迅速发展使人们摆脱了以前传来的权威，使他们能够自由地追求科学和政治。 而且，没有西方价值观的支持，现代化能否长期维持也受到质疑 有这种看法的人显然认为亨廷顿对西方文明过于悲观缺乏自信，低估了西方文明的影响，忽视了市场经济在国家关系中的意义 三百年来，西方对其他文明的影响只是物质的现代化吗？ 如果不接触制度和思想方面，如何引起以前流传下来的社会的强烈反对呢？ 亨廷顿自己不是也看到了西方民主的全球扩大吗？ 许多西方论者肯定西方的价值观，认为迄今为止西方没有完全实现这些价值，但这不是应该追求的理想 最后，还有范式本身的问题 许多学者反对大规模不恰当的范式认为现实世界这么多复杂，任何理论都不能包括影响现实的万千因素。 这是因为不存在(或不需要)涵盖一切的大框架，所以寻求这种宏观理论框架的努力注定要失败。 范式只是把又多又复杂的现实裁剪成适合自己的理论，这个简化的图像很容易销售，但结果是误解 谁也不知道未来，以往宏大的理论没有被历史证实，现在为什么能正确预测未来？ 范式是武断的，往往故意无视无法证明的事实和不符合系统的事实。 因为即使采用范式，也不能一个人拒绝其他。 我们需要扎实掌握知识，全面把握现实，根据翔实的研究，具体评价各案例 范式确实不是万能的。 如果衡量范式的标准是扮演万世明灯，那么范式是不存在的。 但是，范式并不是完全没有用。 因为人们总是需要认识和解释世界的方法。 这是为了以无序的千世界作为评价和行动的依据。 所有的宗教和意识形态都被称为某种范式，指导人们认识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看待世界的方法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结论和冲突论表现出的问题意识值得称赞，至少为注意国际政治增加了新的立场、依据和参考 一个理论起到暂时的参考作用，一旦被证实，就非常不容易 挑毛病当然不难。。 世界终究不是建立在纸上的，没有纳入任何个人的理论框架。  ； (本文摘自钱满素着《美国文明注意》(全4册)，东方出版社，年4月开始。 信息被批准发表，现在标题是为编辑制作的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