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完善证券民事诉讼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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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正义

■我们的记者张伟

中国证监会主席易会满近日发表文章指出，要加大资本市场的司法供给，积极配合证券法、刑法等法律法规的修订，加快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证券集体诉讼制度，大幅提高违规成本。

文章还强调，投资者合法权益的有效保护应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投资者的股东权利能够得到充分保障。其次，投资者的交易权可以得到公平对待。第三，可以及时有效地调查大股东的违法违规行为。第四，当投资者的合法权益受到非法侵害时，他们可以得到方便有效的监管保护和司法救济。

一些市场分析师认为，中小投资者是中国资本市场的主要参与者，但他们在信息方面处于弱势地位，抗风险能力和自我保护能力较弱，其合法权益容易受到侵害。市场投资者的这种结构性特征带来了特殊的市场监管问题，尤其是对中小投资者的保护问题。维护投资者特别是中小投资者的合法权益，关系到资本市场持续健康发展的基础。因此，进一步完善证券领域的民事诉讼机制迫在眉睫。

中国证监会此前公布的“12条深度改革”包括“加强投资者保护”。推动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证券集体诉讼制度。探索建立行政罚款优先于投资者救济的制度机制。推动修订或制定与虚假陈述、内幕交易和市场操纵有关的民事赔偿的司法解释。”

最近发布的《中国金融稳定报告》(2019)也提议加强投资者保护。报告建议，进一步完善民事诉讼渠道，可以考虑利用上海设立中国第一家金融法院的有利时机，探索和培育具有中国特色的证券集体诉讼制度，使中小投资者能够通过合法渠道维护自身权益，切实维护投资者利益，增强对证券违法行为的威慑。在举证责任方面，鉴于证券市场犯罪的专业性、复杂性和隐蔽性的特点，证明和调查难度较大，可以借鉴成熟市场的经验，颠倒举证责任，通过抗辩解决举证困难的问题。

通过集体诉讼制度保护受损投资者的权益是一种成熟的市场经验。相比之下，我国目前的虚假陈述证券民事诉讼虽然已经启动了17年多，但存在诉讼成本高、取证困难、索赔效率低等现实困难，导致中小投资者利用诉讼维护自身权益的积极性不高。有许多非法上市公司涉及虚假陈述，但投资者提起诉讼的比例很低。因此，受害投资者未能获得救济赔偿，这也降低了违规者的违法成本，不利于证券市场的健康稳定发展。

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在完善证券民事诉讼机制方面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其中，上市公司方正科技一直关注证券虚假陈述责任纠纷。今年5月，上海金融法院一审裁定方正科技证券存在虚假陈述，必须承担民事责任。四名投资者的部分索赔得到了法院的支持，最大的投资者可以获得超过18万元的赔偿。本案是我国首例证券纠纷实证判决案件。尽管方正科技向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但今年8月，上海市高级法院作出二审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二审判决生效后，上海金融法院将判决结果通知了平行案件的当事人。对于已经进入诉讼程序的相关当事人，法院将通过代理等方式通知他们。；对于尚未立案的相关当事人，法院将在立案窗口告知其示范判决信息，以促使相关当事人根据示范判决的判决原则，委托或指定第三方专业机构进行会计后调解，实现此类纠纷的快速解决。根据方正科技12月12日的公告，截至12月9日，涉及证券虚假陈述责任纠纷案件883起，总金额172，502，200元。上海金融法院调解了120名投资者对公司证券虚假陈述责任纠纷的投诉，公司同意向120名投资者支付总额为642.08万元人民币的调解费用。业内人士认为，该案具有示范作用，有助于投资者大幅降低维权成本，使维权手段更加多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