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第一聪明”陈一舟：创业要看运气 但我不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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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人人网吗？

如果你和我一样，出生在20世纪80年代，你应该记得十年前人人网和辛凯的战争，那可能是中国第一场社交网络“战争”。后来，人们总结时，往往给它的意思是“决定中国互联网的未来命运”。

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作为个人电脑时代的幸运儿，Kaixin.com和Renren.com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春天倒下了。2016年，Kaixin.com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程炳浩离开了公司。2018年，Renren.com创始人陈一舟仅以6000万美元的价格出售了该网站。

如果你不记得也没关系，你和我只是旁观者，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避免的会在主角的心里留下痕迹。

你为什么这么说？2019年5月，陈一舟的一家公司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它的名字实际上是快乐汽车。是的，以一个老对手的名义。尽管陈一舟说这只是因为“域名碰巧在手中。”

《快乐汽车》的上市几乎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这与人人都在网上公开上市的精彩时刻截然不同。八年前的五月，Renren.com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首日市值高达74.82亿美元，被誉为“中国脸谱”。然而，当腾讯推出微信时，人们对空社会模式的想象变得越来越狭隘，直到它被出售。

每个人在社交上不再有优势的另一个原因是，出生于1969年的陈一舟觉得自己不再年轻了。“社会化是年轻人的事。我们现在不是年轻人，我们是中年人，中年人必须做中年人理解的事情。”快乐汽车铃响后，陈一舟飞回北京，喝了一大杯咖啡，并告诉中国企业家重启的原因。

开心汽车的上市也可以被视为陈一舟告别过去的又一个标志。但是这次告别还没有结束。对于那些购买和销售二手车的高净值人士来说，汽车希望建立一个类似车的社区，而在社区领域积累的经验仍然可以借鉴。

一个更彻底的告别符号是他在工业互联网领域的新尝试。目前，他在国外从事四项新业务，都是b2b。作为这四项新业务的首席执行官，他“非常忙”。

在这些新项目中，他希望再奋斗十年，找到像湖北老乡雷军一样的小米。

雷军、周、和被认为是网络圈内“湖北帮”的代表人物。他们年龄相仿，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当有趣:雷军和陈一舟是武汉大学的校友，周弘毅和雷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公开报道中，周曾经评论说是湖北第一聪明人，雷军是第二聪明人，他排名第三。

“我没那么聪明。”陈一舟在接受《中国企业家》独家采访时说。然而，他承认自己在工业互联网领域“找到了一些感觉”，他没有在这个领域受到士兵压力的感觉。这并不是因为美国市场的竞争不激烈。“我不怕美国公司。腾讯来了。我很害怕。我害怕两种(公司)，一种是巨无霸，另一种是绝望的(初创公司)。

中国有句老话，50个人知道自己的命运。今年50岁的陈一舟开始把“命运”理解为真理，但现在他认为这个“命运”更像是命运。他还没有达到被任命的状态，“只要他还在辗转反侧，他肯定不是被任命的。”

脱离社交

湖北帮的互联网探索应该从硅谷开始。

大一的时候，雷军在武汉大学图书馆读了《硅谷之火》。他非常兴奋。他后来回忆说，这本书改变了他的生活:“如果你有一个梦想，你可能希望尝试一下，然后你可能真的是一个世界级的公司。”

周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在交通大学做了一个防病毒卡项目。他在大学期间读到的硅谷热在他心中沸腾。尽管项目以失败告终，但他仍然“像一个电脑狂人一样生活”，并证实了他对这个行业的热爱。

陈一舟从武汉大学物理系毕业后，首先去麻省理工学院攻读机械工程硕士学位，然后去斯坦福大学攻读工商管理硕士学位。

当陈一舟在斯坦福时，总有年轻的校友回来分享公司总裁的经历，陈一舟的创业热情被点燃了。在斯坦福大学中国互联网研讨会上，陈一舟会见了他的创业伙伴杨宁和周云帆。他在创业初期向投资者展示的ppt上写道，“中国互联网与空之间的圈地刚刚开始，我们将选择正确的战争，在中国互联网的地图上建造我们的帝国大厦和洛克菲勒中心。”

1999年，陈一舟回到中国，与杨宁和周云帆建立了中国人，并开始关注社交网络和社区产品。互联网泡沫破裂后，2000年9月，搜狐在香港宣布将以400万股的价格收购中国人寿，而创业团队获得了搜狐的股份。据《南方人周刊》报道，陈一舟事后回忆说，他们失去了三个没有在赌博游戏中开创互联网业务经验的年轻人，他们都被清除出游戏。

进入搜狐后，陈一舟并不习惯。他卖掉了一些股票，离开后回到了美国。2002年，陈一舟再次回到中国。首先，空中国网成立并在纳斯达克上市，然后千橡园互动于2004年成立，以sp(无线增值服务)为主要业务。一年后，千橡园互动推出了一个青年社区——都都，随后收购了茂普和donews等社区，这弥补了陈一舟出售中国人的遗憾。

2006年，陈一舟五道口在清华嘉园收购了王星创建的内部网。后来，他将内部网更名为Renren.com，并于2011年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

在每个人都在互联网上公开之后，他们拥有了第一个社交网络的光环，陈一舟在互联网时代的努力开花了。

但更严峻的挑战仍在等待着他。移动互联网时代已经到来。

2012年11月，陈一舟在财务报告沟通会上宣布，未来他将打“一仗三仗”:加快游戏运行，分拆上市；团购业务糯米力争第一；努力与经纬进行移动商务社交，并在4个月内推出杀手级移动应用。

但是结果并不令人满意。游戏长期以来一直是该公司收入的主要来源，许多手机游戏在ios排行榜上名列前茅。然而，该公司的一些前员工在接受《中国企业家》采访时表示，为了完成分拆和上市，同时推出了十几款游戏，而且很难生产出能在短时间内销售的产品，所以每个人都要刷一下单子，然后再进行推广，最后被苹果公司强制下架。在那之后，游戏行业受到了重创。

对于糯米，陈一舟的早期投资并不激烈，他希望留在第一梯队。后来，糯米被卖给百度，当市场恢复时，陈一舟承认他看不到这是一个数十亿或数十亿的机会。作为一家上市公司，每个人对糯米网的长期投资都难以维持。

事实上，人人探索移动终端还不算太晚。2009年，人人网推出了比2011年微信更早推出的应用，并推出了类似微信的产品。2013年初，大家都推出了语音社交应用“啵”和照片社交应用“美美”，但都没有成功。

陈一舟将原因归结于人人网缺乏客户体验和腾讯的社交网络效应。他看了方三文的《第二个孩子必须死》，比较了Renren.com和qq的用户数量(当每个人都在网上注册时，用户数量是qq的十分之一)，觉得微信可能很难社交。

“你看facebook，你买不到instagram和whatsapp，在国外也没有腾讯。”陈一舟说，他似乎已经解除了人人网的末日。“这件事不容易做，没关系，反正我的能力是如此之大。”

学习途径

很难突破社会瓶颈，所以陈一舟开始将精力转向金融和二手车，并通过投资取得突破。

业内普遍认为，陈一舟在商业上非常聪明，能够以低价收购有前途的公司，并且知道什么东西可以在什么时候以好价格出售。即使那些批评他是“投机者”的人也不能否认，陈一舟在判断趋势方面有独特的眼光。

一位在Renren.com工作多年的员工认为，陈一舟最好的地方在于判断方向，在正确的时间进入这个行业。安卓系统诞生于2003年，当时陈一舟内部表示，未来每个人都将拥有一部智能手机。该公司推出了一项社交手机计划。陈一舟遇到了很多手机设计师，但是因为优先考虑不如人人网而放弃了。

看着这种趋势，但没有抓住它，陈一舟被赋予了“管理不善”的概念。千橡的一名早期员工回忆起陈一舟在中高层会议上的讲话:“他总是说，我们应该吃最肥的肉，找到最肥的市场，这更符合投资者的观点。”

陈一舟不在乎外界的评价。“雷军投资多年，发现了巨大的机遇。创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这取决于运气。我在完全理解中意识到了这一点。在投资时，我们可以看到行业的变化，我们会对各个行业有一些看法，这将提高成功率。然后选一个矿把它绑起来，结果是一个丰富的矿。”

在金融技术领域，陈一舟投资了众筹驱动的美国公司motif、社交互动驱动的财富管理服务公司fundrise、手机驱动的信用评估公司雪球等。2014年，人人公司推出了面向大学生的购物平台“人人分期付款”，以及在线贷款金融平台“人人理财”。

但似乎陈一舟通过投资发现的巨大机遇已经出现在二手车行业。2014年，人人都投资了国内二手车电子商务交易服务平台车一派，并以7500万美元收购了后者20%的股份。2018年上半年，达索完成了对车一派100%股权的收购，陈一舟将车一派的股份转换为达索的股份。

2017年，人人都开始了二手车零售业务，这一业务在同年第三季度贡献了公司68%的收入。

与当时中国现有的二手车电子商务平台不同，陈一舟在不同象限推出了开心车，采取高端+离线模式，更像传统的二手车零售商。这使得辛凯汽车陷入融资困境。“有很多投资者愿意投资亏损的互联网项目，但我们愿意做盈利的行业。”

辛凯汽车通过收购二手车经销商的股份建立了一个统一的品牌。2018年3月，在进入二手车零售业务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陈一舟开始计划将二手车业务单独上市。

陈一舟选择了类似“造壳和上市”的spac方法。上市当天，收盘价为1.96亿美元。

陈一舟说，他希望“快乐汽车”上市后会“像地狱一样上升”。一个重要的前提是，根据他的预测，二手车行业是一个巨大的跑道。虽然新车市场的销量在下降，但二手车市场与新车市场相比仍然很小。美国新车和二手车的销售比例是1: 3，而中国的情况正好相反。他的判断是，中美新车和二手车的比例不能完全持平，但中国市场的比例可能是1:1。

但就市场价值而言，情况正好相反。截至7月22日，辛凯汽车的市值已降至约9018万美元。一个很大的背景是，今年第二季度这些股票的整体表现不佳，未能延续第一季度的上升趋势。浩特的股票指数下跌了10.05%。

从头开始

在美国的卡车平台卡车路线投资了四五年后，陈一舟终于在董事会上发火了。

“美国人做事太慢，好生意还没有做成。”他说:“看起来真烦人。”他决定将公司掌握在自己手中。

陈一舟把开心汽车的管理权交给了季晨，他在人人公司负责二手车业务，而他的主要精力在美国。他曾担任四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包括卡车司机之路，走过了人们熟悉的先投资后收购的道路。在移动互联网的后半部分，陈一舟将注意力转向了工业互联网。

最成熟的企业是房地产项目卡车司机之路。卡车司机路径正在为卡车司机寻找休息站、停车场、服务区和其他信息，并正在加强社区建设。它还有一个物流信息解决方案平台。奇姆为房地产代理商提供销售线索、交易信息、网站建设和其他服务。另外两个项目是lucrativ(一个电话营销的客户关系管理平台)和high(一个北美房地产的社交项目)。

与消费互联网不同，工业互联网对陈一舟来说是一个全新的行业，相当于“从零开始”和“开创一个新的行业”。工业互联网不是一个完全拼技术的产品，销售也是一个重要部分。管理销售也是陈一舟过去两年在美国的主要工作。他说他现在已经毕业了，“我可以在美国找到一个很好的销售领导并管理他们。”

由于中国消费者的支付意愿仍然存在差距，陈一舟将R&D放在中国，但将销售放在美国。他的解释是，美国顾客有最好的付款习惯，也是最富有的。

此外，美国市场比中国市场大十倍以上。此外，他不想再做烧钱的项目了。“我很早就想好了。人们在每个时期适合做的事情是不同的。当你年轻的时候，你做b2c业务，因为大多数b2c的东西都是免费的，所以你应该思考用户的心理。如果是b2b，客户和我们年龄差不多。考虑问题、为功能付费是非常合理的，而一般功能是终极功能。”

“所以我们觉得国外b2b市场非常好，足够我们忙上五到十年，不应该因为积累而在五到十年内落后。”陈一舟说。

“这一代企业家中的大多数人仍在松一口气，尚未实现他们的理想目标。”互联网分析师凯索说。

但是看起来“辞职”的陈一舟已经达到了某种内心的平衡。

“最好的项目是你的下一个项目。如果你有这种心态，你会越来越好。从创业的角度来看，我认为做人人网。com是一个公益项目，因为我们可能为数百万中国大学生的婚姻做出了贡献，这是一个相对幸福的婚姻。因为他们在婚前经过充分的交流和探索后通过社交网络相识，成功率相对较高。我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贡献。虽然我损失了很多钱，但公益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陈一舟说。

“会很遗憾吗？”

“这不可惜，它已经上市了。融化这么多钱有什么好遗憾的？心态要调整，适可而止。”